空气中弥漫着喜悦和小吃的香味,不时还会有穿玩偶服的学生在走动,不少学生都参与了进来,有的班级组办了小吃摊,部分班级筹划了娱乐活动,也有各个社团举行的开放活动,便于其他学生在校庆这一天,体验不同的社团文化。文艺社张贴了校庆主题的海报,搜集学校历史的资料放在沐泽高校官网上,方便校内外人士阅览。运动场上也可以看见穿梭在其中的学生,一副活泼欢快的景象。规定平常的上课时间暂时取消,学生可以在校内自由选择感兴趣的事情参与进来,但不允许私自回宿舍。每个班级都要拿出属于本班特色的班级活动,每个班级有每个班级的风格,需要的资金,学生会以及家校联合进行报销。将决策从学生会转移到班级进行,责任分摊到每个班级自然要轻松的多,从往常的大型活动超前筹划,变成了每个班级分别筹划,融合到一起也不比集体庆祝校庆差。反而提高了活跃度,每个班级之间存在着竞争,哪个班级举办的活动更有参与感,可以让全校师生参与进去,成为了竞争的筹码。时间短,每一个活动质量自然没有往年的大活动高,但这些活动的数量集合在一起,却琳琅满目颇为壮观。
欧浩泽否决了两校联合举办以及模拟往年校庆等想法。最后采取了萧灵的建议:‘不如以班级为单位,进行策划,让每个班级独立起来,相互竞争,社团也可以参与进来,学生会负责监督。’学生们知道了可以自由举办活动,不像往常一样按部就班的观看只有学生会和学校指导的演出时,也产生了惊讶。不管怎么说,今年的策划是一种创新,可以允许这样的想法产生,与学生会主席极力支持有着很大关系。沐泽高校与学生会协商后,打算尝试新的模式庆祝,充分发挥了学生的积极性。起初,部分家长保持怀疑,并不相信凭借学生的自主创新可以有效的开展校庆活动,也不好管理。但是,欧浩泽领导的学生会确切的执行了监督的职责,迈过决策难关后,向学校展示了学生会的管理能力,各干部之间分工明确,汇报清晰,活动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。于是,内外的流言自然就消停了。
高一五班的活动是小吃摊与社团活动相结合的形式。本就不喜欢扎堆的楚沐,自然选择了社团活动,好在方渡袅争取到了社团活动的名额。以文学社的身份参与进来,自然就承担了卖校刊的任务,除此之外,还可以将家里的书籍,利用机会卖出去。
本是想选择学校门口的标志性的枫树作为社团活动位置。但是考虑到那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,虽然人来人往,应该会很畅销,但难得的校庆,文学社在那里售卖书刊,不免会有点喧宾夺主的意味。我们三个人商量后,将位置选择在了实验大楼前,那个位置位于宿舍楼与食堂的必经之路,临近中午,人是很多的。除非有想刻意避开绕远路到篮球场的奇人。
为了文学社的活动,我和萧灵,每天来上学时,就会将自己家里的书抱到了教室后面的书柜里。只是萧灵要轻松很多,看的出来她家里的书应该很少。要不是文学社的书很多都是租借的学校,都想拿出来卖了,就少跑了很多路。
“社长,你不拿书吗?后天就是校庆了。”我前天这么问到。
“不用哦,到时候自然有办法。”她温尔一笑。
今天早上,我算是知道了,她的办法是什么。
我习惯性的到校比较早,只是今天还有比我到的更早的。方渡袅从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后排下来,副驾驶位置走出来一位戴墨镜的中年男子。看举止就是那种经常遵循命令行动的类型。因此,应该不是她的监护人。他漫步走到后备箱的位置,打开后尽是些古色古香的书籍,透露着年代感,当然不全是,拿完第一排书籍后,下面一层是其他样式的。不是古典的书,而是契合当代高中生里比较有人气的书籍。
尽管到的比较早,还是有部分来准备活动的学生,看到了这一幕,自然免不了惊叹。
“那个女生是谁啊?家里这么有钱?”一个略显肥胖的女生捂着嘴,将头偏向旁边的戴眼镜的瘦弱女生。
“她是一班方渡袅,平时和她说话就很温文尔雅。”
“不觉得很可爱吗?像公主殿下一样。”
“嗯嗯,而且挺有气质的。”瘦弱女生赞同的点头。
我光看着显得有点尴尬,想着这人还真是深藏不露。她平时不骄不奢的作风,突然从我脑海中浮现。原来是这样吗?平时就在那样的家境中成长,才有这样的性格吗?但她没有显得盛气凌人,不仅是家庭的教养有方,也离不开她浩如烟海的读书量。
我向她走去,不顾周围女生的眼光,一反平时的常态。
“你就是楚浩同学吧,小姐在家会提到你。平时小姐受您关照了。”墨镜男子向我鞠躬谢到。
“哪有的事情,要说关照的话,倒是我经常受惠于社长。”他这样魁梧的身躯一鞠躬,我倒是怪不好意思,下意识的学着电视剧里的语气说着。因为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,我只能借鉴于影视作品。
一旁的方渡袅面带笑意,但不是平时的笑,像是要憋住不笑,我倒是头一次看她这种表情。怎么了?我可是很专心的一本正经哦。
“我来帮你搬一些吧?”我看着后备箱的大量书籍,想为社长尽自己的一份力气。毕竟我也是文学社的一员。
“当然,今日的文学社活动正常开展,这些书是必须的。要提前搬完。”她理所当然的说。
哈,她可真有样子,不愧是文学社社长。
“那个帮你搬书的男子是?”我问。
“他是家里的佣人,不过和我关系很不错的,就叫他帮忙搬书喽。”
“你家是做什么的呀,感觉很有钱的样子。”我产生了好奇。
“嗯,父亲是啸宇企业的总经理,有关房地产方面的开发、经营、管理和服务。”她这么说着,习以为常的样子。
“挺厉害的,你父亲。”不由得赞叹。
“比起这个,还是有些重呢,这些书。”眼中闪过一丝痛苦。
我本想让我来搬,但是她却拒绝了。自己拿了一摞书,抱在胸前。只是好像低估了书的重量,好在这一趟快到实验楼了。接下来,她应该会少搬一点了吧。我是双手不能自由移动,就算把书放在地上,再从她手上拿书,她想必一定会拒绝。真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。
“刚才那个人为什么会认出我来?”
“我给他说过,你是一个很有善心的人。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的时候,唯独你走了过来帮我,再加上……”方渡袅没有接着后续说下去,只是埋头看着视线之下的书。
“善心什么的,谈不上的,毕竟我可是文学社的一员,社长需要帮助,施以援手是自然的。”我没有在意她那句话的后续,不是有句话说‘女人心海底针’嘛,通过我以前的经历让我牢记了这一点。
初中的时候,我喜欢一个女孩子,是属于活泼可爱的那种类型,笨拙的我很快被班级上的同学们发现了,班级内就产生了这两人是一对的氛围;可能是我的错觉,那个女生变得更温柔了,只是我对她单方面的告白了。接着就失败了:“那个,我觉得你是个很不错的人,但是男朋友的话,不行哦,我们可以试着做朋友。”
这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的错觉,自认为是懂了,但只不过是幻象罢了。我尝试和她说话,有时候也帮一些忙,希望和她成为朋友。但是从她排斥的眼神,和沉默来看,无疑会让我显得尴尬,朋友也做不成了。那件事以后,我不再探查关于爱情有关的心理,女孩子的心,我是很难懂的。
我们第二次去搬书的时候遇到了萧灵。我是见识过她的怪力的。但是未免还是比较震惊,我和方渡袅跑一趟的功夫,她就已经搬了两次了,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。
(她莫非是宇宙人,不然高中生如何有这样的力气。)
文学社就这样到齐了,我们三个在实验楼书摊这里坐着。方渡袅在左侧看书,我在观察校庆,而萧灵则望着周边的众多小吃摊,渴求的眼神藏不住了。
“社长,社长,我能不能出去玩一会儿啊?”萧灵说
“可以是可以,不过要回来哦。”方渡袅答到,她对萧灵印象一直还不错。
“我们轮班吧,一个人出去玩,两个人来看着书摊。”我提议,这样的话,每个人都有机会体验一下校庆。我看着外面毛茸茸的布偶熊。好想抱一抱,应该很暖和的。
环顾四周,有卖糖葫芦、糖画的。临时搭建的看台上,有诗朗诵和小型舞蹈表演的学生。那种胸前带着蓝色系带,职位证上写着姓名,并有一寸照片的。就是负责监督的学生会。他们两人一组,一个那种本子和笔和同事并肩走着。那两个人和另一个穿西装的学生说着什么,像是在汇报工作,我认出来了,那是欧浩泽。
只见他径直向正在射箭打气球赢礼品的萧灵走去。他叫住了正欲拿起弓箭的萧灵。
“校庆的事情,多亏了你的指点,不然这次校庆可能就不会如此成功了。”他诚恳的向萧灵道谢。
“指点谈不上,只是偶然突发奇想。”她一边拉拉弓,试试弓弦的韧性,一边看向欧浩泽说。
“萧灵同学真的不加入学生会吗?以你的才华,一定可以大有作为,有你在学生会可以比往常更有创新。”他重提了上次的话题。这次萧灵挽救了学生会,愈发刺激了他的惜才之心。
“不必了,我怕麻烦。”她学着我的语气,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欧浩泽。
“萧灵,以后如果改变想法了,学生会随时欢迎你。”他终于打了白旗。想着一直叫同学,未免太生疏了,于是直呼其名。
“嗯。店长,我要最大的那个棕熊。”
在谈话间,她用光了四分之三的箭,余下的四分之一就不必用了,因为已经达到最高奖励的要求了,15箭全中。她无法抱着这么大的熊继续走下去,很累赘。于是,抱着回到了文学社。店长望着她的背影,擦了一把头上的汗。
“这么大的熊,哪来的。”我可以猜到,但是还是问了一句来验证自己的惊讶。
“赢的。”她说着,坐在了我让出来的位置。听语气貌似想要多少就可以赢多少。
(真厉害)不禁羡慕起来。
轮到我活动了,只是我离开文学社后,本是热闹的校庆突然冷清了许多。我心中开始不安起来,好像自己被这个世界疏远了。什么都离我而去,只剩我留在了原地的错觉。就像几个星期前发生在临琦路一样,这次还要更强烈一些。之前是在道路上,我可以勉强用道路施工来解释。但是现在太诡异了。本来的吆喝、诗朗诵、揽客、交谈声都没有了。莫不是突然置于真空之中,所有的声音都隔绝了,出了稀疏的风声。
前往活动的场地,本还在那里的店员消失了,只剩下了留下余热的茶杯露出温热的蒸汽。偶然遇见的人类,眼中好像突然无神一样。但还是保持着通常的行为模式,前往教室的依旧前往教室,只是本是开朗活泼的两个朋友却都降低了说话的频率。
我试着向一个同学搭话
“同学,你有没有感觉到周围的人变少了,本来很热闹的场合,变得很安静?”
“诶?有吗?不是还很热闹吗?你看那里还有卖糖葫芦的人。”他向空荡荡的方向一指。
我朝所指方向看去,只能看见飘零的枫叶。
(一切都是我的错觉吗?我还在梦里?)
这种异样的感觉,强烈的不安感让我站在原地。
我望向远处的文学社,社长依旧翻着手中的书,只是原本坐在我位置上的萧灵消失了。
突然5层的教学楼顶上跃下一位身穿西服,腰别武士刀的男子。
“这次可是最接近目标的一次呢,这就是那位大人的重构体?”他边说着边走向我身前。
“等了几百年,终于可以掀起‘天幕’的变革了。”他拔出系在腰上的武士刀,手一抬横放在面前。刀身映照着他清冷沧桑的脸。穿着西装笔挺的身躯在秋风中伫然不动。忽尔,看向刀身的眼,直视着我。他以非常人可比拟的速度提刀袭来。
(我感到被视为猎物的恐惧)
“那就再等等好了。”刀剑相交擦出火花。萧灵手执长剑与西装男对峙。
“这不是当年躲在他身后不敢直视我的小孩吗?现在也敢和我对阵?”他嘲讽的说
“真抱歉,此时非彼时,另外我记性不太好,过了几百年快忘了你是谁了。”萧灵冷漠的说着,眼中不断涌出杀意。
“在下‘堕魂’森宫镜,可算是想起来了吗?”武士刀往后一收劈向萧灵左肩。
萧灵改剑刃为剑身,增大了接触面积后往左上方侧移,挡住了这一击。
“我不认识,也没必要认识,你终究会变为我的剑下鬼。”长剑弹开武士刀,以相同的方式回击了森宫俊。只是森宫俊以巧劲破攻势,挡住剑刃的同时身子往下一沉,斜撩一刀攻击萧灵下半身。
“看样子你还没有告诉少年这个世界的真相,虽然伪装方面你一直做的很好,但这样可以吗?你有足够的力量包容他吗?看他无辜的样子,真想看看让他绝望。”森宫镜看向我,就像猎豹看向掉队的梅花鹿。他的身躯开始冒出层层黑雾。
萧灵堪堪挡住这出其不意的一刀时,他打算奇袭我。
(佯攻后直接攻击!)
“喂,看样子我还真是被小瞧了啊。”意图太明显了,战场上的对峙不仅仅是刀剑的相互碰撞,还要察觉对手气息的改变,森宫镜斜撩下方时,猜测到了这一刀会被防住,直接放弃进攻,眼神简单的确认了楚沐的位置,直奔楚沐。
萧灵自然察觉到了他气息的改变,在他奔向楚沐的一瞬,几乎同时萧灵回防森宫俊。
她一剑斜劈森宫镜,因为在奔跑途中,森宫镜反手一抽,武士刀击退了长剑,但萧灵赌准了他还在奔跑中,要想急停必然要慢上一拍,紧跟着利用惯性旋转身体一记左踢,剑技配合腿功。这一踢,打中了他的侧腹。
总之这个西装男想杀我,萧灵在保护我对吧。虽然完全不懂为何会发展成这样,但我不想拖萧灵后腿,尽量保持战斗的安全距离。想是这么想,但我能做的微乎其微,要说为什么的话,这战斗节奏太快了。就算跑出一段距离,转瞬间就可能被追上。现在的情况,要说加油什么的,恐怕只会让萧灵分心。
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观察。在旁人看来就是傻站着,什么也做不到。
“小丫头,比上次只会躲在他身后成长多了嘛,看来这几百年你没有荒废。”森宫镜后撤保持距离后,重整旗鼓提刀警戒着。稳重的向萧灵对峙着,通过神情来看,应当感受到了压力。
“早就不一样了,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他。”萧灵全身放松下来,微风吹动长发,如河畔的杨柳,与之前的杀气不同,我可以感受到一种憩息的放松感。看起来是放弃战斗的姿态,但实际上是无所畏惧,坚定守护的意志。
森宫镜再度冲刺,一平·虎刺!刀锋极速冲向萧灵面前。
“真是不像样,全身都是破绽。我让你们双双殒命,拔除‘天幕’的两大障碍!”他的脸因为要得手的喜悦开始产生扭曲,那是一副清除心腹大患的癫狂之笑。
萧灵的剑锋触及到了武士刀的刀刃,横放胸前,将手臂的力量牵引到剑身,发出向上格挡的力量。武士刀被引导至头顶,偏移了原来的刀轨,随后萧灵屈膝下俯,剑伴随着她的身躯向右旋转,接着改变了握剑的手势,反手握剑,剑刃像匕首的技法一样劈刺森宫俊的咽喉。
“要试试看吗”萧灵像是宣告了死亡预言,眼睛没有看向他,只是目视前方,她自信这一剑将会置敌死地。
“萧灵后面!”我喊着。
森宫镜虽然动作慢了半拍,但他在看到萧灵转身的同时,感受到了危机,自身也朝向右侧避让这一剑。剑锋只划破了他一点脖颈,武士刀因为是单刃开锋,反手握自然没有剑灵活,他将刀往右侧移,斜倾身子朝萧灵后背一斩。
(喜欢气势十足的冲过来,然后再找机会,不露声色的偷袭吗?)
“你的战斗风格我真的不喜欢呢。”随后前脚着地的同时,往空中一跃,躲开这一刀。如同鹰捕食一般,顺手一记横斩。
两度攻击落空的森宫镜,无奈的拔刀堪堪招架,但剑锋被招架后依旧划过了他的胸膛,形成了一条血线。
(若不是这个少年,可恶。)
“于此了结。”萧灵举剑眉前,离弦之箭般刺向森宫镜。
萧灵的剑刺入胸膛,却再也没有力气躲避。
身体倒向萧灵,在耳畔说:“你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,只能面对,再怎么隐藏也躲不过命运的锁链。”
森宫镜身体开始融化,不同于之前的两位杀手,消逝速度要快的很多。几秒钟时间内,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萧灵站起身子,随手将剑往天上一扔,长剑直飞往天空,居然没有落下来,停留在了苍穹之上。她理了理被风吹的略微凌乱的头发,我们相互走近。
她望着我,舒了一口气。
“这是什么情况?”我可算战胜恐慌,问了出来。
“你先回到起先的位置,具体情况放学后和你说。”她看起来很疲惫。
她回到位置后,我再度感到了一阵异样感,这次我可以感到是从她的位置传来的。就像雨水滴在在湖面上,周围起着一圈圈涟漪。不久后,异样的感觉消失了。四周再度吵闹起来,我被迫加入了世界的拥抱。稀疏的人群,渐渐的增多了。一切都烟消云散,还是那棵巨大的枫树,还是一片祥和活泼的氛围,方渡袅依旧坐在文学社的摊位上翻阅着手中的那本《哲瑞·雷恩的最后一案》。
我快步走向方渡袅,想确认一件事。
“社长,刚才萧灵有离开过这个位置吗?”
“没有啊,她刚和你换班,还赢了一个玩偶熊。你看,就放在这里的。”她回答
“你可以问她自己嘛,为什么要拐着弯问我呢?”她显然不理解,停下了阅读,思考我询问的目的。
“这样就没有意义了。”我微微摇头,目光转向我当时问过的那个同学。
“同学,我之前问过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我吗?”
“诶?我们说过话吗?”她用一种看怪人的眼光看我,搞的我好像另有企图一般。
“我当时问你,‘有没有感觉到周围的人变少了,本来很热闹的场合,变得很安静’。”
“没有,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。根本不认识你。”她断言
(失忆?现实被扭曲?太不自然了)
我从未有过今天这样强烈的不自然感。逼近了什么边界,快触及到了,只是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现象。尽管被我询问过的人否定,我还是确信自己的感觉。
我吃着手中的冰糖葫芦,路过戏剧社,正演着罗密欧与朱丽叶。
(不顾两家人反对也要在一起的恋人吗?只可惜最后是悲剧的收尾)
虽然表面上一口口吃着糖葫芦,但还是心有余悸。究竟是什么情况呢?完全无法用逻辑分析,平时看侦探小说的经验完全使不上,前所未有的无力感。很讨厌这样糊里糊涂的感觉,越是讨厌,越是想要得出答案。
就这样内心慌乱不安得我,迎来了黄昏,校庆就要结束了吗?
哦,对了,还要帮社长搬书,不知道销售量怎么样?有没有卖得很好。
走近文学社得摊位,桌面上得书大部分都卖出去了。比我预期得销量要好的多。是因为两位美少女在摊位得原因吗?这就是人气高得好处啊。
“销量很不错啊,书都卖出了。”
“楚沐,迟到了喔,今天怎么了,身体不舒服吗?感觉你很不在状态。”方渡袅关心的问着,将担忧挂在脸上。
只是萧灵一脸无所谓的样子,抱着她赢来的玩偶熊,周围幸福的光环环绕着,被熊给治愈了?刚才还疲惫的样子,现在一扫而空。不过,她是我疑问的始作俑者之一,没有担心我也是自然的。
“对不起社长,我今天一直在想事情,不由得走神了。”我编了一个拙劣的借口,话说走神怎么可能走一天。
“没关系的哦,如果可以的话,说出来我可以试着帮你解决哦,我知道你话很少,但是可以尝试依赖一下我的。有的问题一个人解决是很痛苦的。”方渡袅(楚沐陷入麻烦了吗?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帮上忙。)
“不用了,没关系的。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。”(我知道她是一片好心,但是这件事情社长是帮不上忙的。)
“我们把剩下的书收拾一下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楚沐,多谢。”
三人将书搬回了教室,贩卖书籍的金钱留在了方渡袅那里。
毕竟大部分的书都是她赞助的,况且是作为文学社的社费存放着。这笔钱以后应该可以用到。
“萧灵、楚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家。”听语气她是现在准备回家了,看谁和她顺路,可以一块走吧。(方渡袅家里的车不来接她吗?自己打算走路回去?)我暗自揣测着。
“我和你家是反方向。”
“诶,你怎么知道?”
“今天早上观察了你家车的朝向,是相反的。”
“我家在银雀路。”
“嗯,是的,是反方向,我家在临琦路。”
“萧灵呢?”她露出一丝遗憾后问萧灵
“反方向。”她简短的说。因为萧灵很少撒谎,方渡袅没有再问下去。
(诶?不对啊,萧灵的家和我是反方向,那么至少和方渡袅顺路一段才对。)我内心又多出了疑惑。
“那我先走咯,各位明天见。”她微笑摆手,笑容比平时更有神采了,是校庆导致的吗?看样子,校庆是很成功的呢。
秋风送我们出了校门,枫叶落在我的眼前。
“你要和我一起走?我记得你家是反方向。”我问
“当然,不然怎么和你解释你的疑问,我说了会给你答案就一定会让你满意的。我家和你顺路,之前是我欺骗了你,抱歉。”她少见的话多了起来,羞红了脸朝我道歉。
“没关系,只是原因是什么?”
“你和我距离太近会陷入危险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这就给你答案,不过有些复杂,要慢慢说。”
“离家还有20来分钟,时间足够吗?”
“足够了,我尽量简练。世界在常人看来在正常运转,不过是置于危险的天枰之上,影响平衡的因素有两方面势力,‘天幕’和‘心宇’。这两方势力本是一个集体。诞生于中世纪中后期,组成它的是一群突然掌握神奇力量的人,掌握力量的原因不明,我们称他们为‘界者’。但是力量的奇特让他们与人类社会格格不入,有的界者被宗教奉为神使,有的则被唾弃,认为是恶魔的化身。界使的不稳定和强大终究导致了社会风险的上升,日常生活的平静被打破,混乱代替了安宁。”
“那为什么现在的人类察觉不到界使的存在呢,人类文明依旧繁荣了。”我问她
“不知何时起出现了,一派异军,他们组织了部分界使,妄想成为社会秩序的保护者,只是他们的行为掀起的却是一场场暴动,流血和牺牲。这便是‘天幕’的前身。与之对立的是想要终止战争的‘心宇’,两派开战后,‘心宇’的领导者利用了自身的力量影响了世界,从此,界使之间的战斗,将会在与现实世界相仿的空间中进行,外界是无法察觉到的。”
“貌似有的普通人也可以进入空间?”
“有的人具有成为界使的天赋或者只是对空间异象比较敏感。绝大多数是后一种。”
“空间中的普通人受伤,现实世界中也会受伤吗?”我担心的问
“不会,普通人的受伤不会作用于现实世界,只有界使的受伤才会反应到现实世界。”她的回答让我稍微心安了一些,不然普通人被卷入实在太不幸了。
“‘心宇’领导者的力量是什么?”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力量可以影响整个世界。
“回忆。他可以牺牲自己的回忆产生力量,最后用尽了自己的生命和所有的记忆扭曲了世界,创造了可以缓解界使对现实世界影响力的空间。”悲伤一闪而过。
“森宫镜为什么要杀我?”我问了一个攸关性命的问题。
“他是‘天幕’的杀手,为了遏制你成长的一切可能性,将你在无知时刺杀。而你则是那位大人的灵魂重构体。”
“灵魂重构体?”
“扭曲世界的最后,他的意志并没有消散,意志在万千生命中选择。当他选择的生命去世后,再度转移到另一个生命中。”
“我是他还是我?”我心中产生了恐惧,担心他会有朝一日像夺舍一样,取代我的意识。
“奇怪的问题,你就是你,没有谁可以替代。只是他选择了你后,你便有者着无穷的可能性。”
“那为什么进入空间的普通人,在空间消失后却好像没有经历过空间内的事情一样。”
“他掌握的是记忆的力量,创造空间时,自然会考虑这一点,空间与现实的边界会产生扭曲,而徘徊于此处的人类,一旦回到现实世界,就会被剥夺其中的记忆。”
“还有一个问题你没有回答。”
(是不好意思说吗?把这个问题留到了最后)
“为什么欺骗你?”
“本来是不想让你陷入麻烦之中,想让那些杀手接触你之前将他们解决掉。可是现在,人家已经追到学校来了,也就是说,我们再也没办法避免了。退无可退只能接受事实。”
(原来远离是为了保护我吗?)
“那么萧灵是‘心宇’的界使吗?”
(与‘天幕’对立的大概率是‘心宇’了吧)
“我不隶属于任何一边。”
(猜错了吗?有些挫败。)
“为何不加入‘心宇’呢?”
“无论是‘天幕’还是‘心宇’我都信不过。我要亲手将你保护好,放心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。”说完,刚才走在前面的她回头向我一笑。
(什么嘛,她笑起来不是很好看吗?为什么平时对别人那么冷漠的样子呢?)我发现自己对萧灵的了解太少了。平时的交流,也只是普通朋友的程度,没有到畅所欲言可以分享秘密的地步。
只是此刻的楚沐并未意识到,要和萧灵成为普通朋友,在常人看来几乎是概率为零的事。就是第一个前提‘朋友’也很难。当然,方渡袅确实做到了。平易近人的气质,礼貌的话语,接触的频率,温柔的关心,从小接受的礼仪教育,确实比别人有着更多的先天优势。再说,萧灵本就不排斥方渡袅。
“萧灵,为什么要这样照顾我呢?”
(她虽然说了不想让我被任何一方得到,但我还是很好奇有没有其他原因。)
她显得有些慌乱,原本有节奏的步伐被打乱了。
“我与那位大人比较熟,欠了他很多债,他去世后我很过意不去的……所以我想保护好他的灵魂重构体……也不想你落入天幕的爪牙下……”这么一句一句的拼凑着。
“以前的灵魂重构体呢?”
“有的发生事故死了,有的是自然死亡,还有的被‘天幕’所杀,还有的……”
“森宫镜说的‘天幕的变革’是什么?”
“灵魂重构体因边界使产生违背自己意愿的死亡,会产生波动,有概率会引发‘边界空间’的崩溃,而灵魂重构体的觉醒程度,将影响波动的强弱。”
“意思是我程度比较高?”
(我看来还是比较有用处的,只是这样的用处会带来危险)
“因为你是头一个可以自由出入‘边界空间’而不丧失记忆的灵魂重构体,你的存在会威胁到‘天幕’,你的死亡却对‘天幕’有利。”面对现在的局势,也难免担忧。
“说起来,你多少岁了?”我随口问
“也就四五百岁吧,很显老吗?”她明知故问
“好年轻。是界使的力量?”我猜测
“我的能力是执念,其中的一条效果便是,能力者可以通过强大的执着,延缓身体的衰老,甚至可以做到接近生长停止的效果。就算在界使中,可以延缓衰老的也极少。”萧灵双臂交叉叠放在胸前,昂首挺胸,自豪感油然而生。
“说起来中午在战斗的时候,我有帮上忙吧。”我希望她可以夸奖一下,我觉得我还是帮上了的,说不定化解了她的危机。
“切,你不说我也知道他要偷袭我。”萧灵别过头去,眼神游离着,不知道看哪里。
“怎么这样,还以为能帮上一点。”我泄气了。
“嗯,是有一点,不过也就一点点。”她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划着那么一点点。
可以看见我家的前院了,今天妈穿着围裙在门口等着,因为和萧灵说话,配合她的步伐,我走的慢了一些,可能让妈担心了吧。
“哎呀,小楚的女朋友吗?”她好奇的打量着站在我身旁的萧灵。
被她这么一问,萧灵显得很不自在,扯着校服短裙的边沿,低下了头。
“不是,你想多了。”我反驳
本来很紧张的她,恢复了常态。
“阿姨你好,我是楚沐的同班同学,萧灵。”她一反往常冰冷的表情,很乖巧的说。
“你好啊,我家楚沐平时人缘就不好,有萧灵这样的朋友,我那就放心许多了。”
“我们家头一次有同学来呢,进来坐坐吧。”李怡心热情的邀请着,好似怕萧灵突然不见一样,下定决心想让她进来做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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